人们的目光从惊讶变成愧疚、尊敬：

“对不起大人，我之前还骂了你……”

“对不起！”

“我为我的误解向你道歉……”

直播间中也满是“扇自己巴掌”之类的话。

何至看向镜头，他早就在网上看见这边有人在直播了。

“大家都欠大人一个道歉，她值得世上所有赞美的词语——就像太阳一样。”

就像太阳一样。

一直表情冷漠讥讽的时雾清，愣了愣。

【这个何至，挺懂事啊（大哭）】

【不是何至，肯定是上面（估计是奚塔）组织的语言！一把子感动到了】

【说起来……不管过往的时雾清是怎么样的，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，她的确就是太阳吧】

【没错，估计这种情况，末日不要多久就会到来，但是有时雾清在，人类就绝不对绝望，他们会追寻着太阳的方向走的】

……

一场历史上最震撼、可以说是划时代意义的直播结束了。

暗物质在入侵地球，世界上有异能的存在，暗物质无法被普通武器杀死……等等消息，迅速传遍了全世界。

所有人类都意识到，末日快要到来了。

但或许是直播中，面对那种恐怖的怪物，年仅十几岁的狩猎者能云淡风轻地说出，还没有用出十分之一的力量的远古，人们对于新时代的到来，并没有太过恐惧。

比起暗物质到底是什么东西，他们对狩猎者时雾清当年的事，更加好奇。

代表真相的视频，毫无剪辑痕迹地，放了出来。

浑身长满眼睛的怪鸟，被抛弃在河底、腐烂死亡后又爬出的时雾清，还有那个不能说话的小女孩，最后用手语留下的遗言。

……事情真相大白了，愤怒不再，反而那种无能为力的悲伤，沉甸甸地浮上每个人的心头。

他们开始自问：“我们和当年的施暴者有什么区别？”

整个世界，都在和时雾清道歉。

而在这些道歉中，也有那么些不是出于愧疚，而是出于恐慌——云家人，以及时雾清的同学。

当市中心暗物质出现的时候，云父云母也得到了消息，后来的直播间，更是从一开始看到结束。

狩猎者刚刚出现的时候，他们也和所有人一样激动，一样兴奋，那不是为现场的人获救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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